外國稱女性同性戀者為“萊斯賓”,此名源于古希臘的一個島嶼。該島上曾流行女性同性戀的風氣,并在社會上廣泛流行,于是,人們后來將其當做女性同性戀的代名詞。真正的女性同性戀發生率較男性同性戀低,有人認為這與女性的生理與心理特點有一定的關系,也可能與女性在社會上的地位有一定的關系。有人研究認為,女性同性戀中約有1/3的人曾對別的女性發生過愛戀情緒,有1/4以上女性同性戀者在童年曾玩過同性性游戲。女性同性戀由于方式較為隱蔽,加之社會上對女性與女性間親近持肯定和寬容態度,因而現代社會中女性同性戀具有很大的隱秘性的特點。這除了公眾能夠接受女性與同性親近外,還與社會對女性男性化持肯定態度有關。人們對女性從事男性工作持肯定的態度,并在社會上倡導那樣去做,女性干男性工作更具有陽剛之氣。這也會增加女性同性戀的社會隱蔽性,使人不易發現女性同性戀者。另外女性同性戀較男性同性戀者在感情上較為專一、持久,因而這也是不為人們所注意的一個方面。
近年外國對女性同性戀的研究表明,女性同性戀者的性行為方式主要是:通過身體的接觸磨擦,主要有擦陰淫、互奸、手淫與被動手淫、舌淫與被動舌淫等。據說舌淫與被動舌淫是女性最喜歡的一項性行為活動。在女性同性戀中有利用假陰莖或振蕩器來達到性發泄的。這只是象征意義上的應用,但亦可認為是解決女性性壓抑的一種有效途徑。
據高羅佩研究認為,女子同性戀在中國古代是相當普遍的,并被當時的人們所容忍。只要不發生過頭的行為,人們認為女子同性戀關系是閨閣中必然存在的習俗,甚至當它導致為了愛情的自我犧牲或獻身行為時,還受到人們的贊揚。明代一位名叫李漁(1611——約1680年)的人曾就此題材創作過一部叫《憐香伴》的戲劇,寫得就是有關女性同性戀互愛的故事。
高羅佩認為,中國古代女性同性戀性行為的方式,是除去用普通的互慰手段,如相互手淫相互弄陰蒂、口交等等外,同性戀的雙方可能還應用一種雙頭淫具,它是一種用木頭或象牙制成的帶棱短棍,并用兩條綢帶系在當中。她們把此淫具放人陰道,以帶子綁在身上,使不致脫落,儼若男子的陰莖,不但使另一女子得到滿足,也通過磨擦使自己得到快感。在古代著名的醫學著作《醫心方》的第二十四節有關內容中也提到女子用來自慰的淫具,勸人不可濫用。明代的醫家陶宗儀(主要活動于約1360年)在他的《輟耕錄》卷十中對一種用來制造春藥和淫具的植物作有如下描述:“韃靼田地野馬或與姣龍交,遺精人地。久之,發起如筍,上豐下儉,鱗甲櫛比筋脈聯絡,其形絕類男陰,名日鎖陽。即肉蓯容之類。或謂里婦之淫者就合之,一得陽氣,勃然怒長。土人掘取,洗滌去皮,薄切曬干,以充藥貨,功力百倍于從容也”。同一種類的植物顯然也見于明代色情小說《株林野史》之中。它描寫了一種必須在使用前用熱水浸泡,讓它漲大變硬,此物被泡脹后,如同男性生殖器,人們稱之為“廣東膀”。
眾所周知,小說《金瓶梅》里也描寫了另一種女子用來手淫的東西,即“勉鈴”(“勉”亦作“緬”),據說“出自番兵”。這是一個空心的小銀球,在性交前放人陰道。傳說清代的趙翼曾有人向他出售之。他回憶說:“又緬地有淫鳥,其精可助房中術,有得其淋于石者,以銅裹之如鈴,謂之緬鈴。余歸田后,有人以一鈴來售,大如龍眼,四周無縫,;不知其真偽,而握人手,稍得暖之,則鈴自動,切切如有:聲,置于幾案則止,亦一奇也。余無所用,乃還之o”明代學者談遷說,男人亦用此物。他在《棗林雜俎》“勉鈴”文中說:“緬鈴,相傳鵬精也。鵬性淫毒,一出,諸牝悉避去。遇蠻婦,輒啄而求合。土人束草人,絳衣簪花其上。鵬嬲之不置,精溢其上。采之,裹以重金,大僅為豆。嵌之于勢,以御婦人,得氣愈勁。然夷不外售,夷取之始得。滇人偽者以作蒺藜形,裹而搖之亦躍,但彼不搖自鳴耳。”
有人說,這種“勉鈴”也正是日本人稱之為“琳之玉”的東西的原型和根源。“琳之玉”是人工制造供女同性戀者用以自慰的工具,在日本被列入同性戀的專用自慰工具。“琳之玉”常常見于西方著作的描寫,并在十八世紀傳于歐洲。中國古代的“勉鈴”與“琳之玉”在構造和用法上十分相似,所謂鵬精之說當然是帶有迷信色彩的了。看來為這種發聲小球,中國人還起有自己特殊的名稱。小說《金瓶梅》八十三回在談及一系列性輔助工具,如相思套、銀托子、勉鈴等后,也提到“顫聲嬌”,看來這只能是指發出聲響的球狀物而不可能是其他東西。這都是女性同性戀者的常用之物。